呼啦啦

[卡鸣]过去之人的启示

  卡卡西后来思考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当那个少女试图捧着他的脸,并用含有莫大的哀恸说他的名字的时候,卡卡西承认,他被情绪感染了,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永远失去的哀伤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情绪感染了他,让他失去了行动力,在这个陌生的少女面前。


他反思,这是非常不正常的情况,如果他那么容易就被情绪感染,这么多年早亖个十次八次了,现在哪里还有命在。


所以他断定这个出现在村口的陌生人一定有问题。


当他整理好情绪想问怎么回事时,这个少女就好像变了个人,变得过份活泼,刚刚直击他心灵的情感完全消失不见了,她甚至还好奇的说:“原来你叫卡卡西?”


这个少女一定有着巨大的问题。


在这过程中简直看呆了第七班的学生们,直到鸣人手忙脚乱的发出一声夸张的“诶?”然后他瞬身挡在卡卡西面前,一脸戒备的看向少女,僵局才被打破。


那少女说自己受了伤,亖活要卡卡西背着,鸣人莫名觉得很气,卡卡西也才出任务回来已经很累了,你是谁啊?问就是失忆,怎么看怎么可疑吧。






佐井拉走了大呼小叫要和卡卡西一起述职的鸣人,把他塞进了医院,在这次任务中他有几次不明原因的查克拉凝滞,非常让人担心。


所以最后是卡卡西带着少女去见了纲手,他隐晦的提到了少女情绪对他的影响。这让纲手开始严肃的对待这个看似无害的可疑少女。


少女确实有一些问题,她的查克拉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样,纲手直觉这查克拉中含有时空之力,可是怎么会呢?


这是个值得探查的人,于是他们给少女连夜做了检查,结果越查越吃惊。随着检查少女的查克拉竟然完全消失不见,但是她的经脉又显示她曾经有过较为充沛的查克拉量。


失忆和诡异的查克拉使得这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危险的不确定因素,不能放任她自己呆着,得有人监管。


纲手做了一番考虑之后觉得卡卡西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人是他带回来的,而且卡卡西之前在暗部任职,一些小手段他很清楚。卡卡西也明白纲手的考量,于是带着那个奇怪的少女一起回了旗木大宅。


少女对什么都感到好奇,路边的建筑,城市的构建……开始卡卡西还能回她几句,后来索性就不开口了,期间他还试图套一套少女的话,结果不知道是少女真的失忆了还是装得太好,什么话都没有套出来。


少女看出来卡卡西不愿意回答她的城市问题,但是干巴巴的走着又过于无趣,于是她想起来白天那个挡在卡卡西面前的少年。


“卡卡西,白天那个金色头发的少年是谁啊?他似乎很喜欢你呢?”


卡卡西对这种自来熟有点适应不来,“是啊是啊”,态度随意敷衍。


少女像是没感受到卡卡西的敷衍,她拄着下巴想了想,语气微妙,“我说的是那种喜欢哦。”


卡卡西震惊的看着少女,好像她在胡说八道什么不得了的事,“那是我的学生,从小开始带他,对我有慕孺之情也很正常。”


少女有些狡黠的一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虽然我失忆了,但是我的能力还隐约记得点,我能很清晰感受到他人有关‘爱’的情感。他是你的学生。”少女顿了顿,然后有点不怀好意的说,“那他一定是你最喜欢的学生了吧。”


卡卡西把埋在亲热天堂里面的头抬了起来,第一次在出来之后直视这个少女,眼中有着审视和警惕还有一点威胁。


少女感觉凉飕飕的,笑着说好啦好啦,知道你们是最好的师徒啦。


来到旗木宅的少女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虽然她在极力克制,可是那双不自觉乱瞄的眼眸还是出卖了她。卡卡西没理她,打算给自己弄点吃的。


“诶?!这个大叔是卡卡西的父亲吗?很帅气呢。”少女有点咋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卡卡西看向被少女拿在手里的相册,“是我的父亲,另外,请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少女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被令尊大人的帅气震撼到了,一不小心就做出失礼的事情了。话说令尊大人在家吗?”


“他死了。”卡卡西说完,饭也不想吃了,只想快点躺在床上,疲劳瞬间淹没了他。


“真是麻烦的一天啊。”卡卡西想了一会儿被意外提起的父亲,又想了一下哪个莫名的少女,最后兜兜转转不知怎么地开始回想白天那个少女的话,“是那种喜欢哦。”一直在脑袋里反复,他的心跳的突然变得有些快。最后,他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把被子拉高遮住了脑袋,本来他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但是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第三天鸣人才被从医院里放出来,结果就听说那个女人跟着卡卡西一起回去了,十分沉不住气的直接上门来了,天还很早,卡卡西还没起来,开门的是那个女人,鸣人更气了。


她像个女主人一样招待着鸣人,十分热情的问“我记得你,吃早饭了吗?正好在做,一起吃吧。”


鸣人本来气呼呼,但是看着眼前女人忙碌的身影,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生活化的气息,像很久之前他在鹿丸家感受过的一样,鹿丸和爸爸在下棋,妈妈在准备午饭。


鸣人突然觉得有点尴尬,就问卡卡西老师呢。


少女说,“大概还没起来呢,你可以去叫他一下。”


真是十分自然啊,鸣人心里有点苦涩。


这时候卡卡西推门出来了,看到鸣人小小惊喜了一下,“哟鸣人早上好。”


还真是像家人一样的感觉,鸣人咧嘴做了一个不十分真心的笑,“啊修炼路过卡卡西老师家,来看看卡卡西老师前些天受的伤还有什么问题吗?”


卡卡西说,“嘛……那点小伤早就好了。”


这时少女端着早餐出来说,“正好一起来吃吧 鸣人君。”


鸣人平时吃饭也是叽叽喳喳的,今天安静的有点不正常。


卡卡西问:“鸣人怎么了吗?”


鸣人低着头,“突然感觉卡卡西老师家好温馨,好有家的感觉,你们看起来就好像新婚夫妇一样……”声音越来越小,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赶紧找补,“啊那个……”

少女打断他,“既然如此,鸣人君也搬进来好了,我看旗木家够大还有空房间呢,卡卡西也一定会很高兴的,对吧,卡卡西?”


卡卡西抬头看了一眼少女,对于她这种自来熟行为十分不适,但也说,“也好啊,你那个房子最近不是在装修吗?我听佐井说你现在住在旅店呢。本来也想邀请你,刚好你今天来了。”


鸣人有点转不过弯,话题怎么扯到这里来的。




鸣人还是住进了旗木宅,在卡卡西卧室旁边的房间,当天他看到他们三个各有房间时,不知怎么的轻轻舒了口气。


卡卡西正在帮他整理房间,听到鸣人叹气问,“怎么了,不喜欢这个房间吗?虽然是有点小,但是这是唯一一个能很快收拾出来的了。”


鸣人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反应过来脸有点红,“没有没有,老师能收留我已经很感激了的说,这个房间很好,我很喜欢。”


卡卡西笑着摸他头,说,“那就好。”心里想着:这小子头发看起来像个刺猬,手感意外的好啊。


于是鸣人就此借住在卡卡西家了。





鸣人感觉有点不对,好像有人在他床头,瞬间脑子里飘过十个八个有关幽灵的传说,非常纠结要不要睁开眼睛。想着挺一会儿就好了,结果那种注视感越来越强,没法忽视,他心一横,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但是一个人都没有。他松了口气翻了个身,但是越想越不对,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于是卡卡西在半夜被叫醒,睁开眼睛时看到了一个眼泪汪汪的鸣人,他一时间竟没有区分出他是否在做梦,直到鸣人开口:“卡卡西老师,好可怕,我能和你一起住吗?”

卡卡西有点头大的看着他,但还是往外面蹭了蹭,鸣人瞬间就着空位窜了上去,接着把自己埋在卡卡西旁边的被子里。


卡卡西看着突然像小老鼠的鸣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问,“介意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于是鸣人声音颤抖着说:“我好像见鬼了,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安慰他那是假的,有我在这,鸣人安心睡吧。


鸣人果然睡得很安心,一小会儿功夫就打起了小呼噜。


卡卡西却没再睡着,鸣人所说的那种注视感,他也曾感受到过,非常不明显,也正是这不明显,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们谈谈吧,你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吧”卡卡西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如聊家常那般的语气对桌子对面的少女说。


少女完全没有否认,她不紧不慢的吹了一口汤,慢慢的喝进嘴里,细细咂摸着味道,“卡卡西果然很敏锐呢。”


“那么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卡卡西放下餐具,目光锐利,直指少女。

少女完全没被吓到,不过她也放下了餐具还不紧不慢的理了一下头发,抬头对卡卡西露出一个笑容:“卡卡西,我是妈妈哦。”


“什、什么?!”卡卡西虽没说话,但是从仅露出的眼睛来看他相当震惊,对面的少女好像从可能有嫌疑的人变成了真真切切的精神病人。


少女看着卡卡西,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现在的卡卡西实在是很有小时候的影子,拽得不行,看其他人都是废物。虽然现在他把我当做精神病了吧。少女整理了一下表情,再次重申,“卡卡西,我确实是妈妈。”


她知道卡卡西小时候最喜欢的纯棉布衣服。卡卡西想起来那件纯棉布的内衣一直陪伴他到五岁,虽然早已经不能穿了,但是他喜欢那个布料贴在脸上的触感,像妈妈的手一样。


她还知道卡卡西的唇下有一颗小痣,房间的床脚下买了一罐折纸星星,她在每一颗星星上都写了对卡卡西说得话……


卡卡西呆在原地,这似乎确实可以是母亲。


少女,或者说旗木夫人接着解释了她来到这里的原因,二战余波尚未平息,她受到了致命的偷袭,卡卡西的父亲也就是旗木朔茂试图挽救她,结果一个术式就把她弄到未来的木叶了,因为术式并不是很成功,所以她的身体和记忆有时会出现不匹配导致错乱的现象。比如她刚刚看到卡卡西时是的记忆是已经成为妈妈时的记忆,结果当鸣人赶过来时,少女的记忆就压住了妈妈的记忆。几天时间过去,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把身体和灵魂融合的完美,所以在卡卡西问起来时,她可以回答他了。


卡卡西不知道说些什么,向来冷静的头脑乱作一团,这是妈妈,他想。我愿意相信她说得都是真的。


接受良好的卡卡西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毕竟妈妈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他不自觉地在心里斟酌了一下,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您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卡卡西的母亲,也就是旗木夫人说:“抱歉卡卡西,我想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朔茂会很担心我,所以一旦他找到方法就会很快把我召唤回去的。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我很抱歉。”她对着卡卡西微微鞠了一躬。


卡卡西忙错开身,扶住旗木夫人,“没有,母亲,你并不需要感到抱歉。”


旗木夫人叹了口气,“虽然我知道过去之人知晓未来不是什么好事,但是那天听你说朔茂已经离世我真的很震惊,没忍住就打听了一下,结果打听出来的结果让我更震惊。我并没有陪伴你们很久吧,还真是个差劲的人呢。”说着她又轻轻笑起来,“不过看起来朔茂也有好好照顾你呢。”


卡卡西的鼻子感到酸涩,他只是站在那里看他年轻的母亲,在他的记忆中,母亲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但令他感到安心和温暖的女子,现在那个女子终于摘下了她的面纱。

她很美,或许他的鼻子就是随了她的,眼睛可能也有一些像。他细细描摹着他母亲的样子,直到旗木夫人把他搂进怀抱,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在哭。





或许是气氛过于沉重,旗木夫人开起了玩笑:“你简直不知道我刚刚到这里看到你时有多么震惊,明明在我的记忆力你才那么大一点。”旗木夫人用手划了个范围,“然后转眼你就变得这么大了。”她伸出手臂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弧。


“按照常理来说,我应该认不出你的,但是看到你的第一眼,就不知怎么的,我很确定,你就是我的儿子。”


卡卡西用力回抱着他的母亲,“或许这就是母子间的心灵感应吧。当你说出你是我母亲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在潜意识里相信了。”


他们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旗木夫人说卡卡西小时候多么可爱,多么臭屁。卡卡西说他这些年遇见的比较开心的事,养大了忍犬,遇见了很多可靠的人,担任了第七班的老师……


后来,话题不知道怎么的绕道了旗木朔茂的身上,“你爸当年简直是个死脑筋,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并回应,有没有你还是两说呢。不过你爸爸的确是个很温柔的人,那么厉害的忍者,也时时顾念着家里呢。”


卡卡西有点尴尬又有点期待地听着父母爱情,只听旗木夫人话锋一转:“卡卡西你可不能学你爸爸哦,爱是要说出来才能被真切感知到的,那孩子很需要被肯定吧。”


“啊……啊?!母亲你在说什么?!我和鸣人……不是……”卡卡西吓了一大跳,脸瞬间红了起来。


“看,我还没说具体的人,你就在说鸣人了呢。”旗木夫人笑眯眯地说。


卡卡西脸红的冒烟,整个人像死机了一样。


旗木夫人还不罢休:“我看那孩子一定也是喜欢你的,还记得第一次在这里见我时的那幅样子,都别扭成什么样了。我认为非常值得一试。”旗木夫人此时的情态简直就像是在给伙伴做恋爱顾问。


卡卡西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旗木夫人还在鼓励的看着他,“母亲,我们不太可能的,无论是年龄,性别还是身份,都……”


旗木夫人打断他的话,“如果一个人能遇到非常契合自己的人是非常幸运的,如果非常契合的人也非常爱你,简直就是中了大奖。你的运气和我和爸爸一样好,都遇见了契合之人,来自灵魂的吸引可以破除一切的阻碍。”


旗木夫人笑了笑:“总之,我非常喜欢那个孩子哦,他看向你的目光是那样热烈,遇到问题首先想得到的也是你的帮助,他那样信任着你,或许他还没有察觉到这份信任中的爱意,但是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为察觉到这份爱意而苦恼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伸出手和他一起呢?虽然你这孩子竟捡些我爱听的说,但是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如果鸣人可以成为卡卡西的伴侣,一定可以让卡卡西重新幸福起来的,我也是会非常放心的。”


卡卡西看着眼前的少女,他的母亲,思绪却不觉得飘向了那个金发的少年,“好吧,既然母亲你看出来了,其实我觉得鸣人他还太小了,世间还有很多的情感他没有经历也不懂,我不想过早的干扰他。如果在若干年之后他还能如今天这般选择我,那么我想我会紧紧牵过他的手的。但是如果他选择和其他人组建家庭,我也会祝福他。我不能让我的自私去扰乱他的人生。”金发少年似乎一直都不会疲惫,无论是在何种情境下他都能释放出巨大的能力,他之于他,如荒漠中的泉与旅人,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把这汪泉占为己有,因为这并不公平,不公平的年纪,不公平的阅历,不公平的身份。


旗木夫人看着卡卡西轻轻地叹了口气,“以后可千万不要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啊。”她看着卡卡西明显低落了些的情绪,赶紧挽上了卡卡西的手臂,“说起来,我还没好好看看现在的木叶呢,带我转转吧,回去以后好好和朔茂炫耀。”


卡卡西带着旗木夫人在木叶整整地转了一大圈,他听着旗木夫人不时发出的赞叹忍不住微笑。旗木夫人那边仍在战争,所以旗木夫人就越是渴望和珍视和平。


“唉,如果不是朔茂还在那边,我真是不想回去了呢,和平时代的空气都是格外清新的。”旗木夫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她拉住了还在向前走的卡卡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的儿子,我和爸爸永远爱你。”


卡卡西看到了查克拉在旗木夫人身上的流动,是回去的术式启动了,旗木夫人要回到她的时代了。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但是没想到这一刻来得这样快,他回抱住母亲,然后说:“我也爱你们,请多多珍重。”


查克拉的痕迹越来越明显,旗木夫人身边出现了查克拉运动而形成的类真空环境,她把卡卡西推开了。在消失的前一秒,旗木夫人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卡卡西大喊了什么,但是卡卡西已经听不到了。


接着查克拉流消失,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卡卡西还站在原地,他喃喃道:“我很想念你们,请珍重。”他不知道已经知晓了未来的人在过去会做出怎样的改变,一切都是未知的,但是他希望他们能好好的。




卡卡西回到旗木宅的时候鸣人还没回来,餐桌上的早餐还像他们出门离开时的那样。

直到此时,卡卡西才感觉到了真切的不可思议:近段时间住在他家的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在他还没来得及放肆感受喜悦的时候又离开了。我是中了什么幻术了吗?现在我还在幻术中吗?


卡卡西觉得累极了,他连衣服都没脱就栽倒在床上。


他把胳膊打开,碰到了鸣人的“卡卡西娃娃”。他把那娃娃拿到眼前端详,是抽象版的他,虽然做得很粗糙,但是能感受到主人对他的喜爱,“卡卡西”的衣摆把抓蹭太多以至于磨的发白。


他想起了鸣人颤抖着缩在他怀里说有鬼的那个晚上,那可能真的不是错觉,是母亲在看着他吧,母亲应该也那样看过我,他有些分神,把“卡卡西”搂进了怀里,像鸣人那样。那天鸣人缩在他怀里,自己的怀里还抱着这个玩偶,他说有两份卡卡西老师,安全感拉满。


啊,那个孩子,现在已经开始像一只雄狮了,虽然他还会缩在我怀里,还那么可爱,但是无人可以否认,他现在已经足够强大了。他未来会选择我吗?啊,真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啊。


卡卡西怀抱着“卡卡西”,就这样睡着了,睡梦中的眉轻轻簇着,他似乎梦到了什么,又好像只是习惯了。





卡卡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小心抱着睡着的小布娃娃变成了“大布娃娃”,鸣人穿着幼稚的睡衣整个人在他怀里睡得肆无忌惮,早上看到这幅场景应该是相当愉悦,如果鸣人那东西没有顶着他的话。


刚刚被人叫破了心思就面对这样的场景,饶是卡卡西也觉得尴尬。他小心翼翼的想把鸣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但是他才一动,鸣人就揉起了眼睛。


阳光已经升到窗口,鸣人被阳光晃了眼,又把头扎在卡卡西怀里,用还没清醒的语气黏黏糊糊地说:“卡卡西老师,那个大姐姐去哪儿了啊?昨天开始就没有感受到她的气息了?”


卡卡西被鸣人这一声软乎乎的“卡卡西老师”弄得差点心神失守,他清了清嗓子,像是无法忍受了似的说:“我说,鸣人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你没感觉到你顶着我了吗?”


还在卡卡西怀里钻着的鸣人听到他的话,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了,瞬间簇着被子坐直,脸上带着红晕 “啊……我也很奇怪的说,有时候早上起来就会变成这样。我绝对没什么其他想法的说。”


卡卡西从鸣人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可疑的心虚:“这是正常生理反应,倒是不用大惊小怪的。你要不要去解决一下?”


鸣人恨不得把自己重新密密实实埋进被子,“不用,一会儿就好了的说。”


气氛还是有点奇怪,于是鸣人又想起了刚才的话题,“那个大姐姐……”


“她恢复记忆然后去找自己的家人了。”卡卡西平静地说。


“诶?太好了她恢复记忆了!可是她走的是不是也太突然了,连个招呼都没打。”鸣人浅浅地抱怨了一下,然后貌似不经意的提起,“那她还会回来找卡卡西老师吗?因为昨天我听说卡卡西老师陪她逛了一天的说,是因为她要离开了吗……”


卡卡西把目光投向鸣人,他惊奇于鸣人此时竟表现的有些紧张,“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啊这么决绝的离开啊。”鸣人抱怨了一下,然后很快又开心起来,“嘿嘿,那这段时间这里就只有我和卡卡西老师了。”


卡卡西看着鸣人叹了口气,从床上起身,“早上想吃什么?”


“想吃拉面嘚把哟!”


“喂喂,那个至少要中午才可以吃。”


“那想吃老师做的随便什么。”鸣人的声音很快乐。


卡卡西离开卧室,洗漱之后站在灶台旁,看着鸣人跟随他来到厨房,然后被冰箱里面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只见他拿出两盒牛奶,然后向着卡卡西挥手,“早餐吃这个绝对没问题的吧。”


“嗯。”卡卡西应了一声。


就保持这样吧。他祈祷,向着传说中的神灵,他从未有过鬼神的信仰,但此时他多么希望神灵真的存在,听到他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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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朋友那儿获得了一点存活经验,再来试试。一整个大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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